卖早点的女人
文|果果
凌晨四点,天空还是昏暗的,大街上的路灯孤零零地站立着,像是一个又一个站军姿的可爱的孩子。秀英已经起床了,她差不多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起床,熬八宝粥、小米粥,调肉馅、包馄饨,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。
老周还在后面的小出租屋里睡觉,嫁了这样一个男人,要强的秀英只能逼自己一把了。她有两个孩子,一个是儿子,另外一个也是儿子。有时候她想,要是两个女孩多好,省心,不像她的两个儿子,一个不想结婚;一个闹着离婚,简直乱套了。
整日的忙碌让秀英看起来比同龄人的年龄要大一些,作为一个中老年妇女,她已经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。眼下要紧的事就是赶紧挣钱,在她看来,或者在她的认知里,有了钱就有了一切。就有了平稳的生活。
大儿子为什么闹离婚她很清楚。媳妇小曼嫌弃他没有一份正经工作,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四五千,要还房贷,要供孩子读兴趣班,还要顾着生活,手里那点钱哪够呢?唉!叹气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。
至于小儿子不想结婚,甚至说自己想一辈子都单身,原因她也很清楚,还是离不开钱。之前小儿子也谈过几个女朋友,最后都是不了了之,总不能都是性格不合。儿子没说什么原因,但当妈的知道,还是因为没钱,没有房子。
没有什么其他本领,也没有其他挣钱的渠道,她只能靠着勤奋,靠着出苦力来挣钱。说实话,做了几十年的生意,钱也没少挣,可生活就是这样,四处都需要钱,这里用一点,那里用一点,最后手里什么也落不下。
大概从上个月开始,一辈子本本分分的秀英开始动了歪心思,她想挣快钱。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从自己的生意里开始下手了。她还是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,但是在用料方面就不那么讲究了。
八宝粥比以前放的米少了,就连白糖都换成了糖精;豆浆也加了水;包馄饨用的肉馅换成了廉价的碎肉;就连常用的品牌调料也换成的袋装的廉价货。一开始做这一切的时候,秀英的心里是充满愧疚的,她甚至想少一点人来照顾生意。
但看到钱的那一刻,她又尝试说服自己,就像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,最后当然是利益至上。不得不说,偷工减料之后并没有人发现,而且挣的钱确实多了。秀英开始有些恍惚了,付出的努力是一样,挣的钱却比以往多,这还真是划算。
虽然表面上是成功了,但假的就是假的,连感情都是假的了。那些老顾客慢慢不来了,他们并没有揭穿秀英的把戏,也没有嘲笑她的小聪明,但结局就是他们再也不来了,连再见也不说一声。
当秀英终于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。口碑不胫而走,来店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少了,她常常呆呆地望着从门前走过的人,希望他们能照顾自己的生意。
这一招失败了,她没能挣到更多的钱,反而流失了不少老顾客,追悔莫及。皱纹一条又一条在她的额头上安家落户,她依然叹息着,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叹息,也为自己的小聪明叹息。
欲速则不达,她最终决定还是踏踏实实挣钱,不管怎么说,就算挣钱再慢,也是心安理得。想明白这个道理,她的脸上浮现出很久不见的笑容。
凌晨四点,天空还是昏暗的,大街上的路灯孤零零地站立着,像是一个又一个站军姿的可爱的孩子。秀英已经起床了,她差不多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起床,熬八宝粥、小米粥,调肉馅、包馄饨,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。
老周还在后面的小出租屋里睡觉,嫁了这样一个男人,要强的秀英只能逼自己一把了。她有两个孩子,一个是儿子,另外一个也是儿子。有时候她想,要是两个女孩多好,省心,不像她的两个儿子,一个不想结婚;一个闹着离婚,简直乱套了。
整日的忙碌让秀英看起来比同龄人的年龄要大一些,作为一个中老年妇女,她已经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。眼下要紧的事就是赶紧挣钱,在她看来,或者在她的认知里,有了钱就有了一切。就有了平稳的生活。
大儿子为什么闹离婚她很清楚。媳妇小曼嫌弃他没有一份正经工作,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四五千,要还房贷,要供孩子读兴趣班,还要顾着生活,手里那点钱哪够呢?唉!叹气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。
至于小儿子不想结婚,甚至说自己想一辈子都单身,原因她也很清楚,还是离不开钱。之前小儿子也谈过几个女朋友,最后都是不了了之,总不能都是性格不合。儿子没说什么原因,但当妈的知道,还是因为没钱,没有房子。
没有什么其他本领,也没有其他挣钱的渠道,她只能靠着勤奋,靠着出苦力来挣钱。说实话,做了几十年的生意,钱也没少挣,可生活就是这样,四处都需要钱,这里用一点,那里用一点,最后手里什么也落不下。
大概从上个月开始,一辈子本本分分的秀英开始动了歪心思,她想挣快钱。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从自己的生意里开始下手了。她还是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,但是在用料方面就不那么讲究了。
八宝粥比以前放的米少了,就连白糖都换成了糖精;豆浆也加了水;包馄饨用的肉馅换成了廉价的碎肉;就连常用的品牌调料也换成的袋装的廉价货。一开始做这一切的时候,秀英的心里是充满愧疚的,她甚至想少一点人来照顾生意。
但看到钱的那一刻,她又尝试说服自己,就像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,最后当然是利益至上。不得不说,偷工减料之后并没有人发现,而且挣的钱确实多了。秀英开始有些恍惚了,付出的努力是一样,挣的钱却比以往多,这还真是划算。
虽然表面上是成功了,但假的就是假的,连感情都是假的了。那些老顾客慢慢不来了,他们并没有揭穿秀英的把戏,也没有嘲笑她的小聪明,但结局就是他们再也不来了,连再见也不说一声。
当秀英终于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。口碑不胫而走,来店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少了,她常常呆呆地望着从门前走过的人,希望他们能照顾自己的生意。
这一招失败了,她没能挣到更多的钱,反而流失了不少老顾客,追悔莫及。皱纹一条又一条在她的额头上安家落户,她依然叹息着,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叹息,也为自己的小聪明叹息。
欲速则不达,她最终决定还是踏踏实实挣钱,不管怎么说,就算挣钱再慢,也是心安理得。想明白这个道理,她的脸上浮现出很久不见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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