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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,这是他小时候接触到最多的词之一。

吃不到早餐,母亲会说:“还不是家里穷。等有钱了,鲍鱼呀海参呀,都可以当早餐。”

他觉得母亲做饭总是把菜炖到稀烂,放很多的盐和酱油。实在忍不了就提了出来。母亲气到发抖,“你妈把你养活这么大容易吗?你这么挑剔,你自己去挣钱啊!”

他也觉得委屈,不过是个火候问题,母亲动这么大的肝火。

他刚赚点钱的时候,想出去看看,去大城市走走,见见世面。

“你有钱了再说吧,攒点钱,还得盖房子,娶媳妇。你那么爱出去浪,你赚钱啊!”
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等工作忙起来才发现,想出去浪也没时间了。

他给母亲买了时尚的衣服,母亲塞进了柜子里,说这样的衣服哪能穿得出来,谁谁谁家的老太太那身衣服看着就不错,就是没钱。要不也弄一身穿穿。

生活开始变得好起来,母亲也越来越老了,牙口越发不好。菜也咸到发苦。还是舍不得,有时候外面那层烂叶子也舍不得去掉,直接炖进菜里,一股子怪味。他皱着眉头,难以下咽。

母亲见状,也是心有不爽,骂道:“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,成天安于享乐,也不看看钱是怎么来的?”

很多年后,他依然没有过上有钱人的生活,但是衣着得体,饮食合理,偶尔改善。简单的出租屋也动动手布置得充满生活气息,每一个角落都有着自己热爱生活的影子。

他找了个同样热爱生活的女孩子。他们虽然很辛苦,但是却没有穷的窘迫感。

原来,穷和幸福一样,有时候也只是一种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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